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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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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到站了

小六的速度太快,直到他用誇張的語調念出共和國三個字我才看清他掏出的是身份證。

‘噗……’

一直沒有動靜的安九居然被小六逗得發出笑音,嘴裏連帶著又吐出一記方言。

那個黑煤塊冷著臉看著小六各種納悶兒,估計是被他這一出兒整蒙了。

按理說跟來的人都是站在陰陽師後面的,不是弟子就是徒弟這一類的身份,除了師父真的掐起來動手,一般徒弟都是沒動靜的。

誰能想到小六突然整一出兒,拿著身份證還特意看向那巨人禿子,“大哥,咱別跟他一般見識,有失身份……”

別說,被他這麽一鬧那巨人倒是有了臺階,鼻子哼了一聲腳下又站回原位。

小六笑著點了下頭,回手也沒搭理那個黑煤塊,顛顛的站到我身後,輕輕的道,“四姐,我覺得今晚咱們自己人得結盟,我瞅著這個樓陰刺刺的壓人啊……”

我沒吭聲,他的用意是很明顯,無外乎就是在此刻強調我們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麽,問題是他不清楚陰陽師的脾氣,見識越多的越特立獨行。

站在我身邊的這幾位都比我年紀大,那巨人得四十多,道士看著比巨人還大,這個黑煤塊也得三十多,安九也長我幾歲,雖然具體沒問過,但誰不是我前輩啊!

我作為其中最弱的,舔著臉跟人家說結盟唄,人家鳥你麽。

各打各的行,誰都能有個明哲保身之法,大不了留條命不掙這錢了,可你要是結盟,那就相當於戰友,你至少得讓人看到本事,讓人相信你,願意全力配合互相協助才行,不然沒情沒份你又沒讓人看到本事的誰搭理你啊。

我心裏正在這盤算著呢,那個溫奇助理見這邊火壓下去就過來了,人家沒對黑煤塊和巨人的掐架多說一句,一副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我不管,反正也不關我事兒的態度。

“五分鐘時間已到,各位大師有要離開的麽。”

還是沒人吱聲,不過大家的反應挺有意思,黑煤塊聽完就略帶不屑的席地一座,那個道士則是又瞇上了眼睛,安九是提了提氣,巨人卻是腿一稍息手一背,發出一記輕哼後臉不耐煩的看到別的方向,表達出的情緒都是你快點吧,屁大點事兒墨跡半天,趕緊弄完哥幾個好回去吃飯睡覺打豆豆啦。

我就跟個傻子似得站在那,除了觀察也沒別的事兒,就看大家這反應就覺得已經不虛此行了。

還不讓我來,不讓我來我怎麽看看我這些同道的祛邪手法啊。

見大家都不張嘴,溫奇助理自顧自的點頭,“是這樣,三個箱子分布在二樓還有三樓,裏面裝著大約二十斤的東西,活物,我們老板不光是要看到箱子,還請列位保證裏面的東西是活的。”

我皺了皺眉,“活物?”

看向安九的表情,她直接聳肩,用身體反應告訴我這個活物她也不知道是啥。

想不通,溫奇啊,你到底鬧騰什麽啊,二十斤的活物,動物?

正合計著,只看著那助理又拍了拍手,過來了一個捧著小箱子的工作人員,箱子裏都是手臺,示意我們一人一個,巨人瞄了一眼就搖頭,“屁大點的破醫院還用這個啊,我一嗓子就夠了!”

道士也沒出手去拿,不說用,也不說不用,就站著一動不動。

安九倒是伸手就拿了一個,嘴裏念叨著,“小心使得萬年船。”

拿過後她看向我,“葆兒妹,我是不會離開你半步的,咱們用一個做保險就好了。”

我點頭笑笑沒多言語,只看著工作人員把小箱子又彎腰送到那黑煤塊面前,他嘴裏吐著聽不懂的話特別鄙視的瞄了一眼,手對著箱子一推,直接把那個域耶頭蓋骨架勢十足的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說真的,對於這個降頭師的本事幾分暫且不論,但是他的狂妄已經讓我領教到了,這些年東南亞降頭師風頭很盛,甚至一度趕超我們國內自有的先生。

不是說他們道行多高祛邪能力多強,主要是玩陰的見效快,各種銀牌招桃花,招財運,幾乎是有求必應,反噬程度也給你吹得是微乎其微,因此大受追捧。

事實上,很多東西他們都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我們這邊講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他們的路數是先給你甜棗,讓你可勁兒吃,至於巴掌麽,那肯定是少不了。

他們說不會打,打了也不疼,我是不信,這就跟營銷似得,他們在個人能力營銷期間是不會讓你疼的,但是等他們賺的盆滿缽滿一隱匿,一撤,那倒黴的就是這幫曾經的追捧者了。

我暗自打量著這個黑煤塊總結,他這破脾氣應該就是被追捧者給慣出來的,本身他們內部的降頭師就好鬥,柬埔寨才多大的地方,大家都玩降頭都搶一行飯吃能不明爭暗鬥麽。

這跟我們這邊還不同,雖然都叫陰陽師,但類別很細,所以同行間也算是客客氣氣,再加上是禮儀之邦,講究長幼有序,真正的修行者對前輩都是尊重為先,哪裏會是他這種死樣子。

那巨人胖子雖然罵罵咧咧的說話難聽,可人家倒也沒有說錯,降頭的名聲不是一般的差,再加上這家夥一看就玩陰的,正道者自然不齒。

“既然列位大師已經準備就緒,那咱們就開始了。”

助理的話打斷了我腦子裏的天馬行空,無聲的做了個深呼吸看去,只見他拿出個手臺開始吩咐,“準備開始。”

話音一落,灰樓裏居然亮起了昏昏黃黃的燈,這裏能通電?

猛地想到,溫奇應該連了發電機,不然監控烏漆嘛黑的怎麽看。

身後距離七八米遠的車裏又下來了五六個男人,每個人都拎著一個水桶,血腥味陣陣入鼻,沒等我看清他們就一溜小跑直奔樓邊嘩嘩幾下就把桶裏的血揚灑到了樓體外部!

黑狗血!!

‘叮叮叮叮叮叮~~~’

一直安靜的鈴鐺沾上那血便開始搖晃的發出脆響,我有些發懵,我去,還帶這麽幹的!

這樓裏的東西現在就相當於是沈睡的老虎,我一開始還以為溫奇只是讓我們進去找箱子順便把老虎弄醒逗扯逗扯,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在這想當然啊!

人家就是要看你怎麽打虎的,所以這老虎安安靜靜的能行嗎,讓你進去前人家就用個烙鐵燙下老虎的屁股,非得給老虎弄急眼了你才能進去!

上來先潑黑狗血,把入口大門封住,順便把裏面的東西給弄得煩燥起來,間接地告訴他們獵人來了,要想保命你們就幹吧,我的媽媽啊,溫奇果然會玩兒啊!

“幾位大師,那這裏就先交給你們了……”

鈴鐺聲響的越發急促,那助理匆匆交代兩句就擦著我胳膊要上車,路過我耳邊的時候還小聲的扔下一嘴,“一樓左手第三間房有個箱子,薛先生直接去取就好。”

我沒反應,這還給我作弊唄,告訴他們只有二三樓有,誰不知道邪氣是越往上越重的,只有人要從大門進大門出,臟東西白天喜歡在樓下角落,晚上都是喜歡在樓上待著的,好接月光之氣啊。

半黑的天開始迅速陰沈,無月無星,擡眼看向小樓,頂端密布著大團浮動黑氣,微微湧動擴散,似要將灰樓吞噬,嘖嘖,一觸即發啊。

‘叮叮叮叮叮~~!!!’

鈴鐺開始大力的搖晃,暗沈沈的死灰氣隨著這聲音迎面而來,心口壓得有些難受,像是吃了幾口陳年老灰,悶在嗓子眼裏,卡的心口直憋。

安九悶哼了一聲跟著那道士的小徒弟後退了兩步,我瞄了一眼那倆大師,腳下生挺著沒動,無形中像是有道看不清楚的陰冷氣流在隨著鈴聲不停的拍打著面門,毛孔發緊,肌肉控制不住的開始收縮發顫。

身體的本能的再告訴我離開這裏,這裏就是個是非之地!

我咬牙挺著,眼稍瞄著那巨人和道士站的都挺怡然自然不想丟份兒,脖子很緊,上不來氣,小口倒氣喘息間脖頸處忽的一片冰涼,眼前隱隱的居然出現了一道綠色的屏障,心裏一喜,呼吸瞬時順暢,原來這平安扣還有這種功效!

耳旁發出一記嗤笑,轉臉看去,那個黑煤塊仍舊是坐在地上,雙腿微微盤起,鄙夷的瞄了我們幾個沒動的人一眼後拿出小塊衣料,隨後手向後一伸,跟著他來的那個人扯了幾根自己的頭發遞給他,我怔了怔,他這是要用活人上降找箱!

想法一出,只見他把頭蓋骨正對著小樓擺在地上,簡單的從兜裏拿出個坐地蠟燭出來點著,單手放置在頭蓋骨上,閉著眼開始念些我聽不懂的經文。

身旁離我最近的道士準備擡腳,我一手拉住他的胳膊,看到他疑惑的眼,微一搖頭,那道士順著我的眼神看了看黑煤塊,瞬間知我用意,伸出去的腳又縮回來站著沒動。

巨人雖然脾氣火爆,可也不傻,他看到了我對道士使出的小動作,嘴角扯了扯,大爺般的站在那裏,這一刻倒是也不急了。

我心裏很清楚,現在不是逞兇鬥狠的時候,既然站在這都感覺到不舒服,進去的滋味兒更不用提,誰先進誰倒黴。

既然這個降頭師對自己這麽自信,那就讓他先去試試唄,正好可以觀察下局勢,小心為上,又不是只有一個箱子,急什麽。

都是比我出道早的前輩,我這點小心思稍一提點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黑煤塊念了一通經文,隨即灼灼睜眼,手從兜裏一拿,掏出了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裏面裝著黑黃色的油水,跟在他身後的人見狀就恭敬的跪倒地上,黑煤塊的嘴裏又開始念個不停,油水對著指尖一倒,閉著眼就點蘸到他弟子的眉心中間,渾身發力,念得經文也開始勁頭十足。

黑風陣陣,後面的車全部開著遠光大燈,直直的照著灰樓的方向,明明是很亮的光,可看過去,總覺得透著一絲薄薄的霧氣,不至於看不清晰,但滲人感伴隨著鈴聲開始陣陣來襲。

小六特意離我近了一些,要麽是感受到我戴著的平安扣了,跟我貼的近點他也能減少些不適,“四姐,他那是什麽油……”

“屍油。”

我簡單回覆,這玩意不光是招橫財和異性緣的效果強,主要還是降頭法器。

說是懷孕九個月與星期六帶子死,星期二燒的孕婦屍油效果最強,因為怨念最重……

聽著就他媽損。

小六沒在多問,主要是那個黑煤塊已經給他弟子點完油了,下一步驟就很簡單,他開始燒香,這個就相當於打電話,他得給這個大靈打電話告訴他說哥們這邊都準備好了,你趕緊來吧,用你的時候到了!

你就看吧,他上完香就開始閉眼對著那頭蓋骨繼續念經文,隨後在半空中燒了那小塊布料還有他弟子的頭發,灰燼抹在頭蓋度上頭,當然,這還不是最後一步,我在看他手法時也在一步步印證腦子裏那些書的記載。

基本全都能對上,最後一步,就是放血,他要操控,就得用自己的血指揮那個大靈,簡單理解就是讓大靈上他弟子的身完成他所有的意願!

果然,最後他從腰間又抽出一把刻滿符文的刀,對著左手掌心一割,握拳,血順著掌縫便滴滴而下落與域耶之上,與此同時,他表情開始發狠,嘴裏念著鏗鏘有力的經文用滿是血的左手抓起域耶,整個對著小樓的方向嘴裏一記命令,他那弟子上身一陣抽搐,牙惡狠狠一呲,對著小樓連跑帶顛的上了!

‘吭哧’!一記聲響,在他弟子跑出去後那黑煤塊又重重的把刀插到地上,我清楚,刀是滅魔刀,他這是起震懾之用,連帶著,他各種不屑的又瞄了一眼我們站在原地沒動的幾個,嘴裏輕聲一哼,雙手合十,眼一閉,開始操控他那被大靈上身的弟子。

我心裏無所謂,不屑就不屑唄,我又不少塊肉,就說他這路子吧,夠損的,讓臟東西上自己弟子的身去辦實事找箱子,這種事正道的是幹不出來。

“我去,四姐,蜘蛛人啊……”

他那弟子不是奔著醫院正門去的,而是一躍踏著外窗的窗臺徒手上墻,直接靈敏的爬上三樓用手肘對著半碎的玻璃用力一敲,翻身而入,整套動作極其流暢,而且速度驚人,完全不受這陰沈之氣所限,如入無人之地。

我心裏雖有些驚訝,臉上卻依舊淡定,畢竟身邊這還有倆見多識廣的呢,我一驚一乍的讓人笑話。

身後的車子開始傳出笛聲,我想一方面是驚訝與這個降頭師的本事,一方面也是溫奇在提醒我們,趕緊的啊,外來的都練上了你們幾個看什麽熱鬧,難不成還真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啊!

還是沒動,身邊這幾個也都沒有動的意思,我清楚,大家都在觀察,觀察那個黑煤塊,只見他閉眼上下嘴唇不停的煽動,臉左右的轉著,是在看,借著他那弟子還有大靈的眼睛在看,既然人進去了,他就得找,那倆都需要聽他的指揮,找到箱子,他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呃啊……!”

灰樓裏突然傳出群聲悶吼,如野獸驚動,似要警告下山。

我嘴裏一噝,手腕處居然發出隱約的痛感,有些驚詫的看去,這什麽情況?!

“啊!啊!!!”

女人的淒厲尖叫再次由灰樓發出,陣陣響起,刺耳的同時又讓人心聲膽怵,真真兒的告訴你什麽叫做鬼哭狼嚎!

“我的媽呀,四姐你聽著沒,狼叫喚啊……”

我沒吭聲,手腕針刺般的痛感讓我心裏開始泛寒,這意思是……

結論剛要得出,坐在地上的黑煤塊忽然閉眼大聲哇啦叫罵起來,把插在地上滅魔刀一拔,對著空氣就開始揮舞起來,眼睛不睜,但渾身是力,手起手落帶著醫院裏發出記記哀嚎聲響!

我心裏緊張,眼睛直盯著黑煤塊一動不動,心態反而大變,剛剛是希望他吃點虧知道些深淺,現在則是百分百希望他贏,爆發吧小宇宙!你贏了我心也就放了!!

心生生的提著,腦子還在迅速的轉,溫奇的那些話在我腦子裏迅速的抽絲剝繭,再想想我上次跟那個老不死相見的時間,心裏一喜卻又一憂!

喜的是我再次歪打正著,不知道這碑仙是不是命裏就被我所克,老巢總是被我給無端的撞上,按照上回的見面時間,他邪教窩點被警察查封,傀儡一定是四處躲藏的,那碑仙為什麽會在這裏,很明顯,一定是他要塑身的胎血藏在這!!

他要成事,這些胎血就必須一通帶走,可沒成想卻撞到溫奇的計劃裏了,從溫奇說的話就可以縷出道道,本身就有東西,難困,厲害,要往外跑,天羅地網……

蒼天啊,大地啊,這天使大姐也太開眼了,困得沒成想就是我這個老仇敵!

那傀儡呢,我不停的想,回頭一看溫奇的人和車得出答案,那傀儡肯定藏在附近,由於這一個月都是溫奇的人在周圍封鎖,他本身就是嫌疑犯就沒法靠近,心裏一陣興奮的突突,這意外,真是太驚喜了!

控制了一下情緒,還有憂啊,按照那碑仙的造化,困進去的臟東西一定會為他所用,他本身就是鬼成事的啊,那現在是不是就可以講,他帶著一幫小弟在防守,拉開架勢跟我們磕!

神神經經的忍著手腕上的疼一通合計,眼一掃,除了那個還在用刀揮舞的黑煤塊,我又看了看那道士還有巨人,嘴角無端的牽起,怕什麽,他有幫手我也有啊,天賜良機,我今天就算不滅了他我也得讓他再無翻身之日!

老天爺啊,葆四給你深鞠一躬了——

溫奇啊,我回頭還真得感謝你挑的這鳥不拉屎的地兒以及你請法師困阻臟東西這個執著的精神,沒你,我不知道還要等這個機會多久。

嘴裏吐氣,我眼裏開始冒光,微微的活動了一下脖子,當初我給二舅下這個蠱蟲是多麽的明智,只要一碰到碑仙,就會提醒我危險。

碑大爺,您,到站了。

“噗!”

我這邊正熱血沸騰,黑煤塊卻猛地吐一口鮮血,手裏的刀懸在半空,睜開後的眼睛憋的通紅,嘴大大的張著,像是那口血吐完就有人開始用手扼住他的脖子,“呃……”

“滾!~!”

醫院的小樓裏發出聲勢浩大的齊吼,震得年久失修的灰樓似乎都開始搖晃。

道士很警惕的看向黑煤塊,只見他牙齒生咬,懸在半空的手還在發力下刺,從他身上我看不出什麽,但可以想象到,應該是裏面的大靈遇到了強大的對手,兩個臟東西正在硬碰與硬!

‘卡蹦’!

我嚇的本能挪步,黑煤塊隨即慘叫一聲,握刀的一根中指竟然生生的後撅被人掰折,問題是我們看不著誰掰地,就直直的看著那手指頭在空氣中被立起,然後伴著一聲脆響折疊到了手背!

看著都……疼。

“啊!!!”

黑煤塊仰天叫著扔下手裏的刀,灰樓那裏隨即又是‘啪嚓’!一聲,擡眼看去,一個人形黑影從窗戶那裏直接飛出,像坨碩大的麻袋般被拋出了個線形‘噗通’落地!

你媽,這麽狠。

我看的心慌,後面開始有人擡著擔架大步的跑過,溫奇拿著手持喇叭站在車的方向發聲,“幾位大師要切記安全第一,如有需要,我立馬撤網!”

撤網?

沒等我說不行,那個巨人就笑著回頭看向溫奇,“溫老板不用緊張,我就想找這樣的機會好好玩玩!那些個歪門邪道,根本就不中用!”

聲音振聾發聵,底氣十足。

說著他還有幾分看熱鬧的架勢看向被擔架擡走的黑煤塊以及他的弟子,倆人都是上身抽搐,雙腿僵硬,嘴裏還在吐血。

我看了一眼,那黑煤塊都到這步了還記得收好他的域耶,死應該是不至於,但吃了這麽大的虧,沒個一年半載緩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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